2008年12月1日星期一

黄粱一梦二十年


“走着邪魔般的脚步,到底是谁下了毒....”

迈着这脚步,唱着这只歌,陈昇第一个谢幕跑进后台。这次,叫encore的人寥寥无几,其实大家都明白,他老人家已经给我们唱了200分钟,23首歌了。这带着留恋又有些心满意足的掌声,和返场前那几乎不间歇的掌声将昇迷的心情表露无遗:我们热爱并珍惜着昇哥对我们情绪的热烈挑逗,我们也低调着又不加强求的曾经20年如一日的静静听歌,无甚要求。

当某年某月听完王菲的演唱会的时候,我觉得,下一个对我有吸引力的人只有,陈昇。当某年某月填了林一峰演唱会申请券,里面问你最希望城画下次组织谁的演出的时候,我写了两个字:陈昇。

我无法告诉自己,哪一个瞬间,哪一个时刻,哪一个季节,我开始彻底的和昇歌一起吟唱,一起伤痛或者疯癫。音乐的奇遇和生命的偶遇一样不可解释,也不需要解释。我的生命历程扎扎实实的有着昇歌的歌曲,在88年拥挤的乐园,在91年喜欢私奔和我自己,92年度过北京一夜,94年留下20岁的眼泪, 96年成为一个老嬉皮和听着关于男人,98年的鸦片玫瑰,00年的思念人之屋...特别是96年他关于男人和女人的那张ELLE专辑,让我明白了好多好多。



“没有玩具的孩子最落寞,可是没有梦的男人算什么...”

28号的演唱会犹如一场仪式,我早早去到,昇歌准时开始,昇哥似乎更胖了,短袖的T恤很cute。现场的人没有想象中多,似乎在每一个位置都能看得很清楚。我在中前排。我认识的某些老人家在后面的角落冷冷的看,低调的听。关于陈昇,每个年龄段的人都有不同的感受。

S完完整整过了上半场之后才过来,之前一直握着手机,生怕错过她的消息。还好,下半场还有《20岁的眼泪》,《风筝》,不需要太惋惜。

从上半场第三首的《然而》开始,我就找到了熟悉的旋律,开始大声唱起来,《老嬉皮》,《拥挤的乐园》,《北京一夜》……

跟我一样,很多人在唱,我周边还有一些更铁杆的,几乎一字不差。或者听到开头几秒的旋律,就能随口念出歌名。在这样的演唱会里,其实不是听他唱歌,他唱过的,你都听过,也不是让自己唱歌,你现在唱的,在多少个曾经的日夜,在不同的K房里,都唱过。在这里,是我们和他的对话,他唱过二十年,那都是关于男人的梦,而我们听的做的一样是男人的梦。因为没有梦的男人跟没有玩具的孩子一样落寞。今天,我们只是来看看彼此的梦是不是一样。

“是20岁的男人就不再哭泣,因为我们再找不到原因,到40岁的时候我们再相逢,笑说风花雪月算什么。”

出发之前,我带了一本书,4张专辑过去,原本打算让他签名。看完听完,已经觉得签名不重要了。手里,也多了一张新EP《我的1988》。今年,我已经不再20岁,而40岁还很远,那时候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唱,我是否还在听。

不过,我想,彼此都是老嬉皮。

在回家的路上,我对她说,我也是一个老嬉皮。
她说,我就喜欢老嬉皮。


1 条评论:

  1. Oh, 升哥升哥!上个月我去听了周华健的演唱会,也是一原十年前的夙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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